第38章
飘飘一拂,血便甩向了别处。 桑沉草看戏看得乐不可支,压根没有出手相助的意思,甚至还扬声问:“还有谁?” 此等冷锐逼人的功法,哪是有心窥觑之人能应对得了的。 不过仍然有人不信邪地夺步上前,那人刚出手,手中的荆棘长鞭便碎成数段,内息被完全搅乱,再无还手之力,只能灰溜溜地掠出窗。 不过片刻,客栈里外又静凄凄的,只有这满地狼藉,诉说出方才的交战。 白衣人还坐着,没因为旁人的离开而变换神色,只是她白纱下的灰目微微一敛,单薄的胸口倏然震颤,唇边逸出血来。 殷红的血砸在衣襟上,好像雪里开了梅。 “净会逞强。”桑沉草嗤笑着走上前,并起两指在奉云哀背上轻轻一点。 奉云哀方想避开,忽觉一股guntang的真气源源不断地挤入经脉,烫得她几乎要轻哼出声。 太烫了,这真气分明与她的功法相背,但两股真气竟又能巧妙地化在一块。 一经中和,周身如煦风洗涤,春日已至,乍暖还寒。 只是极炎真气并未化尽,还遗了一缕。 奉云哀察觉背后之人撤了手,蓦地转头回望。 夜里有白纱蒙眼,她看不真切,不过反之,任由桑沉草如何凑近,也看不清她的神色。